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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本来也说不清了。

他按住虞陟的手腕,轻声说道:“大郎,我记得我还未归家的时候,家里已经帮着把名册并籍贯那些事情都办完了吧?”

虞陟微怔,他当然知道虞玓要说的是什么,“你不是说过要明年再……”他的话刚出口,大致明白了虞玓是什么意思,这忍不住就停顿了片刻,稍息叹息着说道:“若你打算这般,那也并无问题。

那些繁琐的手续早就处理完了,若是你打算一月后赴考,那也是可行的。”

不过在说完后,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若是不说,我也不逼你。但是你需得是告诉我,究竟是不愿,还是因为开罪不起?”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难以回答的问题。

这整个长安,少有永兴县公府挡不住的人。而若是不愿,又是否其中另有隐情?

虞玓沉默许久,慢慢地说道:“皆有之。”

白霜发现郎君读书更加刻苦了,以往不过是按着时辰来,可连续三日值夜的人都同她说了郎君屋中的灯至天明才熄灭,这让她有些无名的担忧。

而这担忧是从元宵那日开始。

她默不作声地端了茶水进去,就见屋中的地毯上罗列了许多的书籍,而在更靠近坐具桌案的位置,更是摆放着更多,一并垒起了拒人的高度。白霜不经意地想到,近来的郎君可比从前淡漠寡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