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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煤球会这般畏惧他……

是否说明每夜大山公子还是会出现?

虞玓并不认为这是没有可能。他与大山公子最近的一次接触还是在山难那会,而在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那只庞大狸奴。

自打虞玓离开长安后,听闻久而久之煤球都敢进屋溜达,而在他回来没多久,煤球甚至连踩着院子的墙壁走都惊恐得摔下来,而且更是那般恐惧地逃离……无不说明了煤球当初不敢进屋的缘由,或许与现在不敢停留如出一辙。

簪花郎君默默站在窗前思忖了许久,在外头开始飘雪后半掩上门,返身在位置上跪坐下来,正打算先行练习今日的十张大字。手头研磨的动作刚开始,他就听到外头有轻微的动静,扬声说道:“徐庆进来。”

冷冰冰的话让徐庆冷不禁打了个寒颤,擦着汗进来了。这眼下是寒冬腊月,可他硬生生在外头跑出了一身汗,足以看得出来他的奔波。他躬身,还没说完就听到虞玓咳嗽了一声,这弯下去的身板又支棱了起来,不自在地动了动手,“郎君,今日我去查看过了,书铺那头的争端已经被处理了。这是掌柜的请我转交给您的东西。”他毕恭毕敬地递过来一份书信。

说是书信也不一定正确,毕竟他捏着里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还有什么东西。

虞玓接过来后,随手拆开来,先于书信跌落下来的正是一把黄铜钥匙,要徐庆来说,那许是得宅院的大门钥匙才能有这般大。不过郎君面无表情把钥匙给拨弄到一旁去,取了信正看着,徐庆就在边上坐着。

他歇息了会,才发现原来郎君的鬓发簪着朵娇艳的红梅,衬得眉眼如诗,说不出的好看。垂下的眉眼仿佛也柔和了些许,敲打在纸上的动作不轻不重,片刻后虞玓收起信纸,对徐庆说道:“劳你多跑这一趟了,回头去白霜那领多一个月的月钱,把你的老寒腿给治一治。”

他说得冷淡平静,徐庆却直到晕乎乎走到外头才诧异……郎君是怎知道他的老毛病?

屋舍内,虞玓把掩上的信纸重打开来看,望着上头陌生而掺杂着些许熟悉字迹的信纸迟疑了片刻,终究没有撕碎丢掉,而是重新塞进信封里,取着那把沉重的黄铜钥匙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