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难说出口。
“太子……想要我做禁脔?”这直率到有些令人难堪的话被虞玓冷冽的嗓音吐出来,仿佛变成了什么严肃正经的大事般,合该是两相坐下来仔细商讨一样。
太子朗声大笑,浓郁的笑意自眉梢倾泻,就连深邃漆黑的眼眸都染着就奇特的色彩,“赤乌啊赤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虞玓被太子这一通笑弄得有点茫然。
有些事他确实不懂,却不是毫无察觉。可若非他所说的这个答案,那太子的种种暧昧之举,又是为何?
白霜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总归是虞玓的薄弱处。
他堪不透。
头顶有黑影沉下,却是太子不知何时站在了虞玓的身后。
虞玓仿佛感觉到他弯下腰来,背脊与胸膛贴近,近得宛如连呼吸声都交缠在一处,这仿佛没有缝隙的亲密距离让虞玓有些不适得连手都缩了起来,毫无表情的面容反而更为冷僵,若不是极其熟悉的人,是万不能从那眉眼中看出些许不自然的痕迹。
“不过心系良人矣。”
太子吐息在耳后响起,那气息激得虞玓忍不住战栗,下意识扣紧了桌面欲要站起身来。他轻而易举地卸掉了虞玓的力道,温柔地说道:“赤乌怎么在抖?”
他柔柔地笑着,手掌按在了虞玓的心上。
虞玓下意识按住了太子的手腕。
沉默片刻后,他道:“那不过,是个借口罢。”
太子吃吃笑着,拖长着声调说道:“是,也不是。”他另一只手懒散轻慢地滑过虞玓的背脊,“若常德胜了,赤乌就走不出这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