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着说道:“却是那狸奴。”
虞玓挑眉,除却方才搏斗的猫叫犬吠声外,他犹是记得最初听到的那娇柔婉转的喵呜声。
可当真是真猫不露相。
太子抬手捻起了一块水晶糕,想起前些日子晋阳贪吃的小模样,也不免露出些温和的色彩,“其实常德与常胜刚来没两日,都是特地挑了好斗的脾性。”
虞玓困惑地眨了眨眼。
虽然他不曾表露出来,可太子就像是看透了虞玓的疑惑般,含笑说道:“孤同自己打了赌。如果常胜赢了常德,那孤便要做一桩事。”
虞玓扣住袖子,敛眉说道:“想来太子殿下已然胜了。”
“不错。”
太子抚掌说道,却听不出有喜悦的色彩,他定定地看着虞玓,却又勾起个温和淡然的笑容,“那事,却是与赤乌有些关系。”
搭在膝上的右边袖口被手指无意识蹂躏着,虞玓平静地说道:“某有这般荣幸?”
“呵呵。”太子低低笑起来,“若赤乌没这资格,那天底下再无旁人了。”
虞玓的眉头不知不觉地蹙起,他分明不清楚太子话里的情愫,却探透了话外之音。冷峻的面容越发严肃,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微妙感让他下意识要站起身来,就像是……
太子捉住了他的手。
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虞玓认真地盯着被抓住的手腕,一点一点地往上挪,直到他看清楚太子俊秀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