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此时,他正在虞世南的院里与叔祖一同下棋。
如今虞玓的棋艺早就今非昔比,在与虞世南对弈的时候不再那么简单就落入下风,只是还是输多赢少。虞世南沉于此道数十年,断不是他轻易就能越过去的大山。
“他们也是关心则乱,再过两日他们习惯了倒也就没关系了。”虞世南乐呵呵地笑着,看着虞玓认真思索着棋路,好半晌才落下一子。
“连弘儿都跑来扒门就有些过分了。”虞玓幽幽地说道。
虞世南笑着摇头,“那孩子一直爱亲近你。”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又露出淡淡的笑意,“应当说,有许多孩子都乐意亲近你。我听说你在外头开了个学堂。”
虞玓道:“地盘和夫子是我负责,不过这笔钱财却不是我出。”他看着虞世南在思索后吃掉了他右下角那片棋子。
“这是好事。”虞世南并不在意,捋着胡子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读书不会是坏事。”
虞玓颔首。
“不过据说连女子都能入学?”虞世南道。
虞玓夹着棋子,视线只看着棋盘的局势,淡淡地说道:“若是愿意去学工,那我也会送他们去各处做学徒。若是想读书,那自然也是可读的,不论男女。”
虞世南轻笑着说道:“那也不错,只是后续的事情,你可想好了?”
虞玓落下一子,偏头看着虞世南,眉梢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我不过是收养些孤儿,再送他们去读些书学些字,有何不可吗?”那略带狡黠的眼眸让虞世南恍神了片刻,笑出声来,沧桑的声音慢慢地说道:“二郎可真是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