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虞玓道。
他应该去换掉湿透的中衣,或者是重新回去床榻上休息,但是虞玓并没有这么做。他只是有点稚气,又或者有点郁闷地说道:“我不喜欢吃药。”
连天吃下去调养的药汁,可真是给虞玓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虞玓隐讳地低头看了眼自己下腹的位置……虽然今夜依旧做了梦,可好在今天醒来后并没有湿凉凉的感觉,不然在面对大山公子时他怕是坐不住了。
或许应该去找虞陟?
这应当知慕少艾的郎君孤身独坐,肃然的面容还以为在思考甚么重要的事情。虞玓还记得当初大郎抱着春宫图荡漾的模样,或许他知道该如何断绝这麻烦的欲望。
睡梦中的虞陟不知为何打了个寒噤,翻了个身抱住自家香软软的娘子沉沉地睡去。
或许在梦里还会有个麻烦的二郎还在追着他要答案。
…
十二月初一,有士人质疑考功员外郎是否有资格主持科举考试,且因此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争辩,最终圣人下令由礼部侍郎知贡举。
在踏入腊月后,虞家的气氛就悄然严肃起来。
虞玓院子里的侍从在做事的时候安静得再安静,厨房里的掌厨宛如不要钱般地往他院子送流水宴,房夫人一天两次地询问虞玓的情况,虞陟每天早上出门和傍晚回来都会在虞玓的面前刷脸……诸如此类的举动让虞玓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