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柴令武几个是最喜欢起哄的,去岁就曾经在程处弼不注意的时候给虞玓灌酒,而他本来对虞玓很有信心能躲开的……结果这小子真的被灌醉了?!
第二天,卢国公和翼国公就“喜迎”阔别许久的老友。
柴令武的神色有些晦涩,柴绍在贞观十二年去世了,虽已有大半年,不过想起来还是会有些刺痛。
“砰——”
酒盏轻微相撞的声响,虞玓漫不经心地抵住柴令武的酒盏,“只吃几杯,倒还是可以的。”
柴令武低头看着酒盏,有些愣愣出神。
那日的席面本就只是几人的小宴,虞玓想测试自己的酒量深浅,而刚好柴令武和秦怀道坏笑地凑了过来,虞玓索性就顺了他们的意思,也大致清楚自己吃酒的界限了。
九杯。
不论是什么酒,虞玓都只能吃九杯。
他垂下眸来,碰了柴令武的酒盏后,就顺口一饮而尽,那火辣的烧酒冲击着他的喉咙,烧得他的耳根猛地蹿红,“某酒量不深,这三杯罚酒,便算作是一杯罢。”
这席面上并非只有他们相熟的几个,还有些是与程处弼交好的子弟,他们中有人嬉笑着说道:“那我要是不肯?”
今日是程处弼的送行宴,他再过不久就要外派出京了,这是他苦等许久的机会。正因如此,虞玓深知他的高兴,也不想在他今日的席面上惹出不愉快来,“那就再让程大兄多吃两杯。”
程处弼混不在意,笑嘻嘻地说道:“有道理。拿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