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内感觉到的那股杀意倘若为真……那还真是个难熬的腊月。
…
农庄上的人对虞玓这位小郎君的到来很是欢喜。
当然表现最明显的或许是那些爬墙头来看人的小萝卜头们,在这样的冬季里,虞玓的院门口居然还堆着不少杂七杂八的果子野花,也不知道他们是打哪儿寻来的。
大院子里洒扫的农妇看着搬了两次才搬空的门口,嘀咕着说道:“那么冷清的模样,也不知孩子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这宅子是专门用来接到主人家的,因着是在农庄内,经常会雇佣庄上的农妇来帮忙。管事的打旁边经过,不咸不淡地说道:“碎嘴那么多,怎不看你往日这么多话?”
农妇讪讪,低头做起事来。
虞玓在庄上待了半月,管事们常常会来寻他。
冬初的时候,庄上有几间瓦房年久失修塌了,管事去信府上,虞玓得知此事,便揽了过来,同管事们确定这几间瓦房的工钱一应他来说,但是需要让他来做些尝试。
庄头上都是些朴素人,得知虞玓的想法,高兴还来不及,更别说做什么尝试。
“……您是说,灶房和正屋要在一处?”管事瞅着桌上的纸张,那浅显易懂的画面倒是看得清楚。
虞玓淡淡地说道:“正屋里头可曾按照我的要求,搭了炕床?”
管事点头,“按照您说的,两尺高,六尺长。底层的土壤和外面的土胚都检查了两次……”另有外面正在做工的农夫进来,直到将近午时,虞玓这才让人留下吃饭,而他则是去了书房。
这宅子里却也是有书房的,虞玓慢吞吞把刚才讨论中的些许问题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