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玓松开手来,凑上前去看猫的模样,只轻声说道:“你怎又来了?”
话里却是欢喜的。
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淡漠地扬起尾巴拍走了虞玓试图偷袭的手,却又虚虚地搭在他的手腕上。
这一大团温热靠在膝边,就是炭盆的暖意也是比不得。
虞玓敛眉道:“这两日,你可不如此前活跃。”他全然安静地看着大山公子,这神异的猫只作安逸模样,懒散趴在坐具上不肯动弹。
这两日纵是猫出现,他也是一直靠在虞玓的身侧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尊静止的雕像。若非偶尔尾巴扬起扇动,却是半点都看不出鲜活气来。
虞玓敏锐感觉到猫的情绪不大妙,偏头望了望这一室静谧,如流火的烛光让这屋内都浸入了暖色中。他抬手自桌案上摆着的玉瓶梅花中取下一枝,用那小剪子剪去一朵仍娇嫩的红梅。
他把这红梅搭在猫头上。
猫斜睨他,淡定自若地随他去,既不动弹,却也不反抗。
虞玓戳了戳大猫肥啵啵的肚子,他默默把肚子重新收住,那轻微挪动间,却让虞玓看到了他肉垫的伤势。
虞玓一愣,突地往前细看,那肉垫的伤势看起来并非新伤,掩在蓬松毛发中的肉垫红肿发胀,近乎割裂整只肉垫的伤势并未好全,依旧有轻微的血腥味。
故左肉垫常藏在软啵啵的肚子下。
虞玓面无表情地生着气,去取了药膏回来,正看到站起身来的大山公子,惊得他抢前一步抄住正要迈步的猫,强抱着他大步走到床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