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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听着童言无忌,忍不住摇头,“怎么可能?大哥就是受了点伤。”然他那严肃的小脸丝毫没有安慰到新城。

“不是新城的错。”晋阳软乎乎安慰着新城,倒是比李治要更清楚小她一岁的妹妹懵懂的担忧。

新城那是以为是她撞出来的伤势。

那厢太子的左手被医官包扎得宛如猪蹄,那肿胀的程度纵然是他都忍不住流露出苦笑意味来,“阿耶,阿娘,这就未免过头了。”

圣人没好气地白了自家大儿一眼,严肃地说道:“你倒是还有脸说?”

找的理由那是什么玩意儿?

就连新城都不会相信!

长孙皇后柔和地说道:“高明,这些日子还是谨慎为妙。”她近身来,轻轻地敛住李承乾的衣襟,待看到那衣袖沾染的血色,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李承乾那惯有的温柔面容动摇了片刻,低声说道:“阿娘不必挂怀,高明省得。”

圣人有些吃味地瞪了眼太子,面对着他阿娘倒是会说几句软和的话,一口一个高明高明的,等到了他的面前来,就只会一句硬邦邦的儿臣。

被圣人暗自埋汰的太子被医官打包送回了东宫,连带着太子妃和韦良娣都一同回来。只还未近身来,就被內侍总管恭顺地拦在门外。

苏氏倒也未强求,本就只是做表面功夫,既太子连表面都无需做,她反倒是痛快,自携着韦良娣回内殿去。

丽正殿内,太子屏退了身边的內侍女官,漫步走到床榻边,踢掉黑靴上了榻去,信手抽掉了纱幔的带子,隐隐绰绰的床帐盖住光线。

他靠坐在床头,漫不经心地一层层拆掉纱布,直至露出掌心深刻的划痕来。

得是这般的伤势,才能入梦为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