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脸色微变,叹息着点头,“此事,确实是我冲动之下做出来的。”
虞玓淡漠,敛眉说道:“某知自身根底,若殿下仅是认为言语冒犯,不至于要如此大动干戈。而除此之外,能搭得上边,又至今没有后续的,唯有此事了。”
“你知道谢偃同我的关系?”李泰疑窦。
舌根里的甜味后劲过腻,过犹不及了。
虞玓放下茶杯,抬起的眼眸清透,“凡事有度,宴会那事还不至于让您如此,那必定还有缘由。某虽未查到谢偃与您的关系,但是听闻他素来有声望文名,这便是线索之一;再则,他落水的时机太巧了,某前脚才知道谢偃此人,后脚他便死了……这速度,未免太快。非是常人能为。”
李泰闻言,先是诧异,听到后头来却是有些愤慨,抿着嘴生气说道:“那可不是我做的!要说来,也当是大哥所为!”
虞玓愣住,他倒是没想到会从李泰口中得到这个答案,“太子殿下?”
李泰今日请虞玓前来,也是半真半假,便一口应道:“你是以永兴县公的侄孙身份入得长安,若非有故,我也不会刻意派人去盯你。虽说我确实给你下套,可我寻的那铺子,可没占你便宜。”
虞玓淡漠看了眼李泰,那怎不说盯梢的人所带来的后果?
这还叫不占便宜?
“某与太子殿下无亲无故,在入京前并不相识。太子殿下又为何会关注某的情况?”
李泰困惑,“你与大哥当真不相识?谢偃死得无声无息,那般手腕,只能是大哥的人善后了。如果大哥与你当真不相识,又为何替你出手?”
虞玓蹙眉,再把往日的事情翻来覆去想了想,确实不曾发现他与太子有何联系。若说有,那定然也只在宫中宴会后,却是与谢偃这事对不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