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不端着架子的时候,那模样并不多么讨人厌。
柴令武在他们要转到场外的亭子去坐时,便悄然地消失了。
虞玓留意到这点,神情倒是不显,随着魏王到那亭子。先是内侍备好了坐垫与遮风的屏风,在他们落座后,又送来茶水与软糯糕点。
虞玓发现,李泰府上的茶水只掺了蜜糖,少了那些奇怪的味道。
李泰吃了几口糕点,才总算是缓过来劲头那般,对虞玓说道:“我不爱那些各类奇怪味道的茶水,但那自是古礼,在外还是得佯装一二。”
虞玓淡淡说道:“这又不是规矩,既不喜欢,不做便是。”
魏王今日的态度,当真是温和过头了。
不过这种诡异的氛围倒是没持续多久,李泰握着茶杯说道:“今日请你请来,其实是因着当初与虞玓见面时有些误会。我本以为虞玓乃是那种毫无才华却攀扯亲戚的人,日后渐渐发现其实不过是我先入为主的判断,着实是不妥当。左思右想,还是得与你当面道歉才是。”
虞玓吃了口甜津津的茶水,“殿下不必如此,这不过是世人皆有的劣根性。”
李泰笑着摇头,宛然不觉那若有若无的讽刺,“我让柴令武去请你,这是因为我不好出面……这中间透过他这么一手,多少也少了些闲话。”
且今日除了虞玓外,李泰预备要请来的文人才子还有好些个,淹没在这诸多人中,虞玓便不会那么显眼了。
虞玓抬眸看着李泰,语气很是平静:“殿下,你若是答了某之疑惑,此事便算过去如何?您不必再提,也当做此事已然了结。”
李泰挑眉,笑看他点头。
虞玓道:“某初入长安未有几月,便有一位名谢玄的人与某下套。其叔父谢偃与您有些联系,此事,与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