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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平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虞玓,在这崇贤馆内倒是不必担心,但若是去演武场等地,你需得跟着我们身边,莫要给那李茂可乘之机。”

李翼蹙眉,“倒也不必如此,他未必有这个胆量。”

杜荷挑眉看着虞玓,“你如何看?”

虞玓小脸面无表情,“杜郎君说得是。”

杜荷哈哈大笑,抬手揉了揉虞玓的脑袋,“说什么郎君呢,叫我一声二郎就是。”

倒是忽略了他们父辈的关系,而以同辈论处了。

虞玓不是拘泥的人,落落大方答应了后,下午读书的时辰就开始了,虞玓与他们一同回到屋舍内,听着今日轮值的崇贤馆学士慢悠悠地讲经。

在数日后,虞玓发现了这崇贤馆的教学有所不同。

历经县学,刘朝生,虞世南与崇贤馆后,虞玓有些明悟。县学的经学博士与刘朝生的法子虽有所不同,但方向却是一致,多是为了日后考试科举。故而这书籍读来就有些专注的方向,不仅是为了学问读书,更是为了做题破题。

而崇贤馆不同,他的教授学士多是当朝大儒,其深厚学问功底无不是顶尖的人物。而他们在教导的时候,更偏重的是这学问,而不是为了做题。虽然考试也有,可那大多是为了督促这群身份尊贵的学生,倒也没旁的效用。

因而这批学生的身份有所不同,他们不用靠着科举来出头,光是靠着门荫与世家就足以让他们平步青云,轻而易举就得到诸多位子。如杜荷的兄长杜构就是在杜如晦去世后,先是袭封莱国公,外派几任做官,如今身居慈州刺史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