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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领了作业下去了,刚坐下来,坐在他前面的刘思远就转过头来。还没和他说话就听到上头的助教咳嗽了两声,继而是经学博士苍老幽幽的声音,“刘思远,你给我上来。”

刘思远的嬉皮笑脸登时就变成了苦瓜脸,他心有戚戚地看了眼虞玓,然后耷拉着脑袋去了前面。坐在斜对面的陈向阳嘲弄着对虞玓挤眉弄眼,然后立刻就低头了。

他可怕了陈寿路的眼神,那贼精。

虞玓并未直接写策文,而是整理着方才记录下来的内容,然后才慢慢看着经学博士递来的题目。

一道问诗,一道问农。

前者偏于史书典籍,后者偏于时务,经学博士特地出这两道策问实则是有些考究的。

只排在最后的刘思远并陈向阳被提点完后,不多时暮色渐浓。

经学博士与助教站在屋舍外,陈寿路似是有些困惑,“虞玓的岁数尚小,就算他现在进度赶上来了,但是根基本就是一件需要牢固的事情。现在就接触策文是不是太早了些?”

赋诗作对的练习是经常有的,而陈寿路也是亲眼看到了虞玓的进步。从最初对经书要典的不通,到后面的运用自如,对他来说也就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虽然时常会被经学博士训斥,可私底下不管是助教还是经学博士对他的表现很满意。

可涉及到策文,还是有些过早了。

经学博士微眯着眼,沉稳地说道:“旁人或许会有此不同,可虞玓那孩子,怕是在这里呆不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