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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淡淡说道:“阿娘不喜各类添加的物品,家中的茶向来是不加的。”

青年将领不禁颔首,“很好,大好,便该如此,长安那些茶楼都是甚捞子奇怪味道?”他吃过一盅茶后,这才说道,“昨日县衙彻查了关于虞家一户在石城县落户前后的事情,因着武德到贞观初年的落户没有严查,故而无法确证小郎君与虞公的关系。”

虞玓平静地说道:“这本不是要紧事,您可不必忙活。”

青年将领蹙眉:“可我已经书信一封告知了我父亲。”

他说话的时候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的背后沉沉落下一团庞大阴影,虞玓也不知道为甚大山公子总有这个偏好,总是爱蹲守在来客的背后,这要是人猛一回头大概会被吓出个好歹。

“您的父亲是?”虞玓问道。

青年将领朗声笑道:“虞郎君失礼了,至今还未介绍自己,我乃程知节之子程处弼。”程知节的名头,却是如雷贯耳,比那王君廓还要世人皆知。程处弼为其子,颇有其父之风。

虞玓挑眉,看着程处弼说道:“如此倒是某怠慢了。”

程处弼哈哈大笑,摆着手说道:“去岁年少不禁事,与老爹闹着出远门,被他丢来营州历练,说是不告诉任何人身份熬一年,就答应日后天高海阔任我飞,现在一年的期限已至,正好碰到此事,正当是帮忙的道理。”他话里话外都透着武人的率真亲厚。

虞玓清楚这程处弼的意思。

眼下程处弼还未确定虞玓究竟是不是与虞公有关系,可他不愿意放弃这个可能。

想来当年开国的那群将领谋士的关系都极为不错,便是小辈的关系也比寻常要好些,这等事情自当是放在心上。程处弼是希望虞玓能跟他一同回营州,他就在那里的折冲府锤炼,等年后他将要回长安,到时候正好能带着虞玓他们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