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蹙眉,竟然是那冷漠的小郎君?
“你莫不是搞错了?我看虞玓那冰冰凉凉的模样,不像是能想出这种……这种手段来。”王武抓耳挠腮想不出个合适的形容词。
王武这边还感叹着,那边李连青已经气到再度摔杯,还是旁的皂役去阻了他方才停了下来,“这毕竟是留香楼,可不能在这里闹将起来。”
李连青喘着粗气,眼睛通红地说道:“是不是兄弟,还是不是兄弟?是的话和我抄家伙去那虞宅!”
首当其冲的王武有些推辞,毕竟这没凭没证地冲去人家府邸算什么事?
现在摆明了是李连青气过头,要真的闹出事来拦不住,他们这群在旁边的人怕不是得给老县丞恁死?
更何况……他们确实不想有如李连青这般被人“说书立传”的名头,那可当真是太惨烈了。
他们没立刻回答,甚至刚刚有个乐呵的年轻皂役憋着话不敢说,其实这说书先生讲了好些天了,就数这个故事因逻辑缜密,跌宕起伏最使人喜欢,西北坊现在谁不知道一个关于“青莲李”的负心汉?
只是李连青这两日足不出户,而王武差点没睡死在肚皮上,这才不清不楚。
要说阴损,却也还不至于。
可细想来,当真是捉笔杆子的文人才能有这样温温柔柔,却宛如片片割刀的巧妙手段。
李连青一看他们的反应,登时就回过神来,气愤地指着他们几个说道:“你们这算他娘什么兄弟?我要……”他还未说完,门外突地被人推开了。
他正气头上,头都不抬就骂道:“什么玩意儿就敢进来,给爷滚出去!”
一把苍老的声音幽幽地说道:“你让谁滚出去?”
李连青一哆嗦,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他家舅爷背着手站在门外,一脸铁青地看着他。
完了。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