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原是只听着说书,听着听着神色就诡异了起来。
好半天,他扯了扯李连青的袖子,“你刚才可听清楚了?”
李连青这酒刚喝到一半,脸色上了红,可这人还算是清醒,“听清楚什么?”他方才正和人吃着酒说话,倒是没注意那说书先生的讲古。
王武的脸色变了又变,抬着下巴指了指那大堂的说书先生,“你且听听吧。”
李连青耐着脾性听了四五六句,本是随意打发而已,可听着听着这脸色就越发不对劲起来,捏着酒杯的手指发力,好半晌竟是活生生捏碎了!
这破裂的声音在屋内安静得诡异。
王武看了两眼李连青……他这是得罪了哪门子偏门左道的人了?
他想笑,但是李连青的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白,王武活生生忍下喷笑的念头,安慰着说道:“那也不定是你。”
李连青阴恻恻地说道:“不是我,你方才叫我作甚?”
这说书先生此刻在说着是前朝某位极其不人道的负心汉,名叫青莲李。这青莲李仪表人堂,在县衙里做着小吏,确实听着不错。他的寡母为人刻薄了些,可却有一位贤妻,把家中诸事打理得极为妥当。
可偏生青莲李此人极为好色,时常往那暗门歌姬而去,在美色肚皮上挥洒了无数的钱财。待他成婚五年后,他被新上任县令的女儿看中,便做了那抛妻弃子的事情,伙同寡母一起把贤妻宝盈驱逐出门。
后头就是这青莲李为了遮掩真相,屡屡着人对宝盈下手,而现在那说书先生正讲到那可怜女子宝盈被钦差大人救下,开始要行那彻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