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舜华回去路上,改道去了阿哥所看了眼孩子,才回了景阳宫。

一坐下,她若有所思道:“我怎么觉得,在承乾宫的时候,我说那话,懿贵妃好像面色更不好了?”

秋云愣了一下,将手中的果茶放了下来,道:“这个啊,奴婢倒是没注意呢,不过她的面色一直不好,奴婢瞧出来了。”

“自打她怀孕,每每见到她,几乎都是一副精疲力竭,心神俱损又苍白虚弱的模样,甚少见到她有正常的气色。”

丛双叹道:“为了个孩子,也真是豁出去了,之前就听说她不宜受孕,难以有孕,靠着方子药效霸道,强求来的孩子,却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何必呢?”

“以往懿贵妃虽说身子也不大好,但也就比正常人差了一点儿,哪像现在这般,终日都见不着好气色。”

富察舜华也摇头,“可这玉牒都上了,之前就听说她去找皇上,就是去年那次,然后就急匆匆回宫了,又难受了好几日,再之后呢,九月下旬,她就身怀有孕,十一月下旬诊出,想来,就是那次她询问未果,才下了决心。”

丛双又道:“她这个样子,极有可能十个月不到,就会早产。”

富察舜华呷了一口茶,道:“哪怕太医不说,她自己应该也有所感觉了,大概是有应对的法子,宫中珍奇药材无数,秘方也不少,把胎儿稳住以拖延十天半个月,让其好好儿长成,还是可以的。”

“好了,不说她了,墨竹——”

墨竹忙上前应道:“主子,怎的了?是要奴婢去膳房报菜吗?”

“想吃鳗面,糖醋排骨,昨儿做了水晶肴肉不是?也来一盘,酸辣土豆丝,再来个鱼香茄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