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蠢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事情一出,就急慌慌地跳出来不说,素日和郑佳氏也总是吵架,你幸灾乐祸的嘴脸,看得本宫甚是刺眼啊。”

她语调陡然上扬,“本宫的孩子出了事儿,你就这么高兴?”

陶佳氏连连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排挤同僚?还是撺掇着给人下药?”

她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陶佳氏身旁,陶佳氏又是一阵求饶。

秋云递来一本名册,是专门记录着小阿哥身边四十余位宫人的籍贯姓名以及生平的。

富察舜华坐下,略翻了翻,“那个给换水的保姆是哪个?”

“是刘佳氏。”

“把昨儿涉事的那群人都带来,我就不信了,嘴还撬不开?都是有父母子女的,这还不简单?”

“给皇子乳母下药,形同谋害皇族,不说九族,三族应当灭得了。”

陶佳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满脸是泪,“奴婢说,奴婢都说。”

“奴婢绝无害小阿哥的心思,奴婢知道,自己日后就是靠着阿哥才能得脸的,但是同期的乳母实在太多,而奴婢素来与齐佳氏和郑佳氏二人有龃龉,因此,那日听了家里头的撺掇,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奴婢心中自然惶恐,生怕小阿哥着凉了,有个好歹,便偷摸起身,去给小阿哥掖被子,再偷偷出去。”

富察舜华都要给她气笑了,“所以,这起了痱子,也是因你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