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不由皱眉呵斥道:“放肆!陶佳氏, 你失仪了。”

富察舜华走了出去,刘太医在那儿皱眉,“这位乳母昨儿被下了极强的蒙汗药——”

他突然吓得心中一个咯噔, 后背立时冒出了冷汗,问道:“昨儿您没喂小阿哥吧?”

那郑佳乳母神色还是有些萎靡,虚弱道:“不曾,昨儿半夜喝了一杯温水,就睡得死死的, 直到今早醒来, 才知道我没醒来, 小阿哥虽也没饿着, 没哭闹,但却起了一片片痱子。”

她们乳母和保姆都是两个两个,一共四个人,两个上半夜, 两个下半夜。

昨儿是她与同屋的兆佳乳母一起, 人家喂好了就睡去了,下半夜她和另一个保姆开始守着, 两个人为了醒醒神, 就喝了一杯水。

她陡然惊醒,精神头都好了不少, “我昨儿半夜前, 饭菜是内务府分的,但只有那水,是半夜喝的,前面那个保姆临睡前给灌得,还有一同守夜的保姆, 喝了之后,我就不知为何睡着了。”

“明明以前,我守夜也没这样的情况。”

富察舜华眉眼间的冷意越发浓重了。

她挥挥手,免了二人的行礼,心中不由更怒了。

下了足量的蒙汗药,这样的东西,化进了奶水中,对一个不足两个月的孩子,伤害是不可逆转的。

真是够狠毒的。

“去把佟贵妃还有内务府的人叫来。”

她回首,狠厉的目光落在陶佳氏身上,“说,谁指使你的?”

“不,或者说,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陶佳氏终于瘫倒在地,面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