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熙就没想到他今天穿着朝服过来上朝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怎么样,这会儿听见赵拓直接开口反对,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

也不对,是有点熟悉。

这个样子的赵拓,有点陆伯桓的感觉。

当初他刚刚上朝的时候,陆伯桓也是这个样子站在下面,对着秦元熙各种挑刺反对找麻烦,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秦元熙被挑刺找麻烦,心里面只有慌张和不安,现在被赵拓说反对,他心里只有欢喜和雀跃。

“哦,不知爱卿为何反对呀?朕选妃有什么不对吗?”

秦元熙故意压着调子去问,眼里还藏着一点点的揶揄。

心里面是真的高兴,赵拓这是吃醋了,而且醋得相当厉害,昨天晚上被折腾得浑身酸疼,这会儿也减轻了不少,秦元熙觉得,他还能再战一回,朕甜甜的爱情,真的要回了吗?这么突然,还有点不太适应呢。

“陛下后宫空虚是因为陛下不需要,陛下心有所属又何必耽误那些姑娘?深宫寂寞陛下将人召进宫来,对那些人来说,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陛下身上担着黎民百姓天下苍生,难道要以己之私去为祸那些女子?若如此,陛下又谈何称得上是明君贤良君,又如何当得起百姓的希望和寄托?”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秦元熙听着斥责声,觉得自己很是无辜。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的局还没有布完,这才刚刚开始,朕又不是贪图美色之人,这只是一个引子好不好?

果然,赵拓的话刚刚说完,就立刻有人反对。

“王爷此言差矣,陛下选妃自然是为了填充后宫延绵子嗣繁衍皇家血脉,难道因为陛下选了妃子就不是明君贤君了吗?这是什么道理?自古贤明的君王哪个没有后宫佳丽三千?王爷慎言!”

“绵延子嗣?”赵拓冷哼了一声,眼神扫过去,冷冷道:“太子已立,你们在担心什么?哼!”

陆王爷的眼神那是相当的锋利,再加上赵拓的冷意,就这么一个眼神扫过去,立马就安静了一大片,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是有意见想反对也不敢出声了,纷纷低头不语,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被罢权的人还能在朝堂上耀武扬威,竟然还敢对陛下的婚事插手,而且陛下竟然还没有生气,这到底是闹哪样?

眼见着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老丞相看了一眼陛下,又看了一眼王爷,站出来说道:“这后宫无主到底不妥,老臣的意思是,可以不选妃,但一定要立后,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立后?赵拓的脸色更臭了。

“立后好,立后当然好。”秦元熙把赵拓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不仅如此,他还故意看着赵拓笑了笑,带着几分调皮又问:“那不知道诸位爱卿对这皇后之位可有人选?”

这下底下的大臣更不敢说话了。

选妃是一回事,立后又是另外一回事,选妃他们可以搞点自己的小九九,可立后这可是关于国家社稷的大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宫当皇后的,再说了,陛下忽然提出来要立后,这也没个准备呀。

不止他们没准备,秦元熙的准备也没有做好,他是要立后的,但是这个事情比较难办,尤其是立男后这件事,需要循序渐进慢慢来,秦元熙做足了打算,就是要一步步搞定那些迂腐的大臣们,但今天因为赵拓的发声,他发现了一条捷径。

摄政王这些年的威压还在,只要赵拓能提出来立后这件事,就是满朝大臣不满意,也没人敢当他的面反对,尤其是现在这个局势,秦元熙看得明白,赵拓今天出现在早朝上,就已经给了不少人威慑,这家伙就跟定海神针一样,不动则已,动则地动山摇。

秦元熙慢悠悠看着赵拓,面带微笑:“诸位爱卿既然没有意见,那朕倒有个人选,不知陆王爷以为如何?”

朝堂上,秦元熙称呼的还是陆伯桓的名字,这家伙有病的事情又不好大肆宣扬,还是要遮掩一二的。

“我愿意。”

秦元熙就看见嘴上说着愿意的人,脸色比刚才还要臭,这、不重要,结果拿到就万事大吉了。

这一声愿意落地有声,秦元熙就宣布退朝了,留下文武百官满脸的疑惑,不是陆王爷到底愿意个什么?皇后人选是谁?陛下刚才说了吗?怎么就要礼部择日还是准备大婚?他们刚才是错过了什么吗?

唯有王丞相,慢悠悠踱着步子,捋着胡须对陆王爷道了声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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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钦跟靳俞亭是商业联姻,婚前就签了为期三年的合约,三年内他俩人相敬如宾,相处得十分和睦,契约期满到了要办离婚的时候,时钦意识到自己可能对靳俞亭日久生情,这婚他不想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