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桓捏着鼻梁脸色不悦,今日早朝上,皇上说晕倒就晕倒,陆伯桓原本就搞不清楚的状况现在更是复杂,尤其是今天,皇上醒来以后对他的态度就很奇怪,尤其是看他的眼神,一种让陆伯桓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总给人一种殷切盼望的感觉,想要再细看时,又什么都没有。

而且陆伯桓还感觉到皇上好像没那么怕他了。

虽然还是有点怕,但明显跟以前的怕不一样,不再是一边畏畏缩缩一边防备,他的眼神看上去干净纯粹了许多,就像、陆伯桓说不上来,如果一定要比喻的话,有点像大漠里的小狐狸,透着一点机灵,又带着三分的纯良,那一双眼睛,根本就不像是深宫里面能养出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

陆伯桓平时跟皇帝的接触说多不多,要说了解也有那么一点了解,可今天见到的皇上,跟陆伯桓认识的皇上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眉心拧得更紧了一些。

陆伯桓没有再继续往下分析,他自己的情况都说不清楚,拳头握紧,脸上覆了一层的冰霜。

“王爷,药来了。”

书房的门照例被人敲了三声之后,才推门进来一文弱的男子,端着药碗,小心地打量着陆伯桓的脸色,然后松了一口气:“王爷喝药。”

陆伯桓嘴角一抹讽刺的冷笑:“没用的药,不喝也罢。”

言少宁脸上有点尴尬,揉了揉鼻子,把药小心翼翼放到陆伯桓的书桌前:“师父临终前留下来的药,王爷一直喝着的,还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