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慕抬手绝望地捂住眼睛,要疯了。
他可真是太不害臊了。
温慕头顶冒烟,但理智尚存,当机立断决定偷偷摸摸先起床溜出去,不过刚鬼鬼祟祟地往床下挪,身后便传来裴书臣有些沙哑的声音。
“还难受吗?”裴书臣半睁着眼,对着温慕的后背问。
“不难受了。”温慕小声说。要死了。
他背对着裴书臣,身体僵硬,一动不动。裴书臣看他那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掀开被子坐起来,温慕吓一跳,下意识转头,不小心看到人鱼线没入宽松的睡裤里。
腹肌,昨天他好像也不要脸地摸了……
裴书臣戏谑地看着他:“我好像听到有人咽口水。”
温慕立刻否认:“不是我。”
“那是我了?”
裴书臣说着下床,看到床下乱七八糟的纸巾,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慕一眼。
温慕完全可以理解裴书臣之前为什么要装失忆,因为此刻他也十分想当场失忆。
难堪和羞耻让他口不择言:“裴总你、你应该什么都不记得吧?”
说完温慕就后悔了。说好了给裴书臣留面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怎么脑子一热就说出来了。
闻言,裴书臣倏地看过来,视线无比坦荡自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突然就记得了。我还记得你弄了我一身,害我没衣服穿……”
温慕扑过去,一把捂住对方喋喋不休的嘴,羞愤欲死:“别说了。”
裴书臣眼里噙着笑:“嗯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