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想起那柜子里没贴标签的一堆药瓶子:“你地下室那个柜子里全是你自己做的药剂?”

斯内普继续点头。

“看上去很厉害唉……”佩妮感叹,“我给你拿的药管用吗?我都不认识。你还需要别的吗?你告诉我长什么样,我去给你拿!”

斯内普垂头看着她,手虚虚地环着她。

佩妮耳朵爬上红晕。斯内普微微别过头,松开手:“倒数第二层棕色瓶子里补血剂,第三层银制瓶子里恢复剂。”

佩妮比了个ok的手势,连忙爬起来去找药。

斯内普看着她的背影,手指捏了捏。

佩妮回头的时候,斯内普已经重新穿好了黑色的袍子,被她霍霍出来的被子,杯子,瓶子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不见了踪影,干干净净连个毛都没得剩下。

她脚步一顿,这也太方便了。

稍微有点可惜。

对面那个巫师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坐在扶手椅里,仿佛之前那个虚弱的一动不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再看看自己,头没梳脸没洗,跟个被主人虐待的丫头似的。

突然涌上股怨气,她气势汹汹地把瓶子往旁边重重……那必然是不可能,都是救命药,她没那个胆子摔。

“喏……”不开心地把东西往斯内普面前一堆,坐到沙发上,抱起自己的腿,生闷气。

斯内普不知道她这又是怎么了,沉默地把药喝了。

佩妮憋了一会儿,看着他把那些不具名的药灌下去,突然觉得没意思,又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