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退后,撞翻身后一个矮架子,满面通红:“我不……我……”

佩妮吸吸鼻子,缩回手裹紧自己的外套:“你应该约我出去的。下次勇敢点儿,男孩儿。”

店员呆滞地啊了一声,脸上涌出希望,“那……”

“我拒绝。”佩妮耸肩。

店员失望地看着佩妮笑着推门走出去。

佩妮跟随着自己的脚,脚底下踩着云朵,她应该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云朵带着她到了自家门口那个小公园破旧的秋千上。她看着手里锈迹斑斑的秋千链子,紧紧地攥着。

她直觉自己应该和那‘妹妹’在这儿玩过,而且玩的很开心。

她摸摸手底下湿滑冰凉的铁链。两个女孩儿会怎么玩呢?也许是她推着我,或者我推着她。或者挤在一起用脚蹬。

应该是开心的。

她猜测着,巨大的空虚袭击了她。

她眨眨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看清楚一点儿眼前的景象,但她失败了。她的眼镜儿早就因为雨水,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睫毛里挂住的水珠在发烫,是从心里涌出来的,不是从天上。

她就像被迟来的拳头狠狠锤了一下,火辣辣的感觉从腹部蔓延到脑子深处。

不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去想,始终想不起来。

却这么难过。难过到好像心脏被挖走了一块。

她头晕,抹了把脸,笑了笑。

她圈住两边的链子,用脚往后蹭,然后松脚。秋千艰难地晃了起来。

她不满意。忽视架子的哀嚎。

怎么都像不够高,她蹬地越来越远,远到秋千座翻倒。

她站的远远的,一乐,想起自己曾在某本书上看到的一个顽笑,那是一个女孩子为秋千写的广告——有轻微恋/童/癖的秋千因为接触不到小孩们的屁股而孤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