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拖着步子,有些精神不济地走进二楼唯一的隔间,一个不小的浴室。
趴在洗手台,随便刷了刷牙,洗了把脸,她持续不断地打着呵欠,走出浴室,顺手拖住通向她床边的地毯上一只等身的玩偶狗。
把自己以一种绝对不正常的方式摔进了她的大床上,熟练无比地往自己趴趴狗的枕头上一埋,她困顿地眯眯眼,看到堆满了两面墙的书。
嗯,忘了跟鲍勃说,进一批新出的书了,嘛,算了,睡醒再说……
她在柔软的鹅绒被子里拱了拱,一蹭一蹭地缩到了被子里,找个甜蜜的男朋友啊……
我倒是想啊……
最后意识终于模糊过去的时候,她无意识地嘟哝了一句什么,没有人听清。
鲍勃习以为常地目送着她上楼,走进她的书房里,他抽了抽嘴角,看了多少次自己都无法适应。
他谨慎地抬脚,避免踩到地上的任何一张稿纸。谁知道那上面会不会有下一个引动大众疯狂的灵感。
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忆一次催着佩妮要新书大纲的时候,她随意从他的脚底下抽出一张自己以为是废纸的东西,告诉他这就是大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