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看着一身松松垮垮的淡米色浴袍,挂着两个黑眼圈,乱七八糟的佩妮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也许第一件事是该找个保姆,佩妮宝宝?”

“亲爱的,虽然我非常欣赏你现在的工作热情,但是……”鲍勃看着嘴边一圈奶胡子的佩妮,嫌弃地别开眼睛,“你也该拥有一点美好的生活调剂!比如一个甜蜜的男朋友!”

“鲍勃!”佩妮停下动作,偏头看了他一眼,抱着牛奶盒子坐到他对面,严肃地道,“我已经和我妈打了一个半小时的电话。我真诚地劝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谈论这些,你不会想被我扔出去的。而且,我猜,你才是那个需要一个甜美的男朋友的人。介于你居然闲到管起我的感情生活了。你还记得你上次管起我感情生活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吗?你真的还想在经历一次?”

鲍勃翻翻白眼:“好吧,我是个编辑,我是个编辑。不是保妈,不是保妈。”坐在原地,他闭眼默念随后深呼吸,念了几句以后,恢复常态。

“所以,我的稿子呢?”

佩妮把上牙磕在奶瓶口上,看他那样子,嗤笑了一下,喝了一口:“在我书房里,你会知道在哪儿的。”

佩妮已经快被自己的呵欠淹没了,浓浓的黑眼圈表示昨晚为了赶稿,她又忙活了一整夜,丢开喝空的瓶子,“我去补个觉,走的时候记得给我关好门。”

说着她慢慢踱步上了二楼,自从佩妮的父母决定去荷兰定居了以后,这幢老房子自然归了她。她把二楼打通了,所以整个二楼就是她的卧室,或者换个说法,她的私人领域。

二楼现在大半就是一个大房间,特大号的。一眼看过去就是各种乱堆的书,各种撒的到处都是的玩偶,大部分是毛茸茸的狗狗。

四周墙壁是麦穗色的墙纸,铺地满当当的浅褐色地毯,中央是一张偌大的乳白色的床。很矮,绊个跟头就能躺睡的那种。

床头是奶白色的床头柜,上面放着正在喷出熏香的加湿器,维持着房间的湿度。对着床尾,靠着墙壁是一个大的衣橱,正半开着,露出里面明显不是挂的很工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