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喻岭,”梁树弯腰,拍了拍喻岭的肩膀,然后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回家了。”
面前的人脖子动了动,抬起脑袋。
“梁树?”喻岭有些迷茫地眨了下眼,好像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眸色黑沉,定定地盯着梁树,眼神似乎仍是清明的。
但梁树知道,喻岭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太清醒了,不然也不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接。
“你司机给我打电话,说你让你老婆来接你。”梁树的视线和喻岭相撞,瞬间纠缠在一起。
沉寂了几秒。
“……哦,”喻岭怔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颇为懊恼地按了按眉心,“我喝多了,其实没想让你过来的。”
“哎,”梁树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我来都来了。”
他站起身,把手递过去,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走吧,哥哥只能勉为其难地带你回家了。”
“我清醒着呢,”喻岭牵着他的手站起来,空着的另一只手反手敲了下梁树的脑袋,“别瞎占便宜。”
他声音里有微醺的醉意,但更多的是笑意。
喻岭倒没有像平常的醉汉那样醉得东倒西歪,走路的步伐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梁树还是不放心地抱住他的手臂,半搂半搀扶着他出了饭店门。
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喻岭看不出什么醉态,只是呼吸有些不稳,气息扫过梁树的耳后和侧颈,有种令人战栗的灼烧感,还能闻到淡淡的酒精味道。
下了台阶,冷风兜头席卷过来,喻岭忽然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