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怒吼,细听能听见他话语里极度痛苦的悲伤:“我他妈要你把一切说清楚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误会就解释!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纪沧海愣了愣。

他真的不懂。

解释他会,这个行为对学过谈判技巧、并且逻辑向来清晰的他来说,不但不难,甚至称得上简单。

但他不知道凌云帆想要的是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呢?

年幼的时候,他经常解释。

母亲对他说:“你长得跟他真像,让人恶心。”

他哭着向母亲解释:“我和父亲不一样,我不是他,您别讨厌我。”

经受校园冷暴力时,他们说:“他好阴郁,跟他说话会沾染晦气的,然后被别人疏远,千万别跟他说话。”

他解释:“我不晦气,我没有做过坏事。”

可他没有从没因为解释得到过爱和喜欢。

他想过无数种让凌云帆不能离开自己的办法,但这里面没有解释。

所以纪沧海觉得十分诧异。

见纪沧海久久不说话,凌云帆眼眶涌出了泪。

“行。”凌云帆认命,放弃所有的挣扎,松开纪沧海的衣领,“我刚刚还坚信你对我的喜欢是真的,我真是个煞笔……”

他弯腰拿起背包,往门口走去,话语冰冷:“就这样吧,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