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被凌云帆这样对待过的纪沧海似被石化般僵住。
凌云帆看向纪沧海,不畏不惧地直视他:“我今天去了纵横集团大厦。”
纪沧海脸色一变。
凌云帆继续说:“我看到你跟一名oga举止亲昵,我记得他叫容湛,高中时大家都说你们是一对,而你们公司的人说,他是你的专属行政秘书,已经被你标记了。”
他平静地说出这段话,看起来那样从容淡定,但其实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根针尖泛着银光针筒,残忍地扎进他的胸口,毫不留情地抽干他的血。
疼啊,太疼了。
像被钝刀生生剜下一块肉。
凌云帆这才发现,他对纪沧海的爱意不知何时已融入血骨中,如果非要剥离,他一定会变得鲜血淋漓再也无法愈合如初的。
自尊心极强的凌云帆,从未想过自己会一个人从中午静静等到深夜,就是为了纪沧海的一段说辞。
他如同在绝境中挣扎的人,祈祷着生机降临。
但让凌云帆万万没想到的是,纪沧海一开口,竟然在责问:“你为什么出门?”
“什么?”凌云帆怀疑自己听错了。
纪沧海蹙眉:“不是答应我,会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不出门的吗?你出门干什么事去了?去见了什么人?”
一瞬间,绝境里的祈祷被惨叫代替,狂风巨浪击碎深海飘荡的船,地震山摇让房屋破碎压住残躯,干旱皲裂的土地上枯枝在燃火。
凌云帆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揪住纪沧海的领子,将人从沙发上提起,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问:“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纪沧海伸手,没有阻止凌云帆揪紧自己的衣领,反而似铁钳般牢牢握住了他的手腕:“所以你现在是要离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