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腰身都塌下,衣衫像花瓣堆叠出丛丛鲜红的蕊,灵旗过去是最喜欢这个姿势的,兴许哥哥也知道。但今夜他不适意了,他想看着哥哥做。
所以他将哥哥的身子翻了过来,看哥哥的墨发披散一地,像是在高台上跳舞,悲风汩起,将他的长发都吹得凌乱。中间却露出一双清凌凌的眼,注视着灵旗此刻的疯狂,好像哥哥什么都懂似的。
好像哥哥什么都懂似的。
所以哥哥宠爱他,纵容他,为他精心地备好这冷山中的王座,为的就是逃离他。
大海?那地方有什么好,不过万里的盐泽。
灵旗想去吻哥哥,吻不到,就落在哥哥脖子上,炙烫得像在给他烙印。据说楚宫官厩中的马匹,都要由工官烫一个印在身上,说明这马是王家的。灵旗也想给哥哥烫上这么一个印,让哥哥带着属于他的痕迹招摇过市。
想着想着就飘飘然了,他一边吻,一边抽插得更加激烈。然而哥哥却在躲他,明明连抬抬手指都没有余裕,哥哥却还是坚持地说了出来:不要……弄在外面,我……我要去湘山……祭神……
灵旗的眼眸中掠过了一缕邪火。也许是因为哥哥发潮的喘息,也许只是因为哥哥的抗拒。他在哥哥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肩膀是硬的,令他自己牙口也发疼,但是看到那上面一圈的红痕,他又感到得意。
要去湘山么?他甚至愿意纡尊降贵地问一句。
是。哥哥低垂了眉眼,上回你不满意,这一回,我去湘山卜卦,为你求一个吉日来。
你去了湘山,还会回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