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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义宣说不要以常理来推断严家的人,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

纪翎以前哪里想过严义宣会有这样的内在,他觉得严济生大概也清楚地了解到这点,他当时一定矛盾了,在两个孙子之间犹豫,虽然觉得严义礼的性格比较和他的口味,最终坐镇这里的,还是严义宣。

就是因为严义宣比严义礼更为谨慎包容,所以即使严家的人现在天各四方,只要有严义宣在,这个家就不会散。

纪翎突然想到自己。

父亲当年一定是偏向他的,那时候他的弟弟宗季麒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纪翎觉得胸口那种满溢的感觉又来了,让他无处排解,他直勾勾地看着严义宣,说:“我想吻你。”

严义宣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么一句,有点恼火,骂道:“满脑子精虫吗?你。”

纪翎弯着嘴角,说:“男人不都这样?别说你没想,叫我在家里等着的不是你吗。结果等了半天还来了个瘟神,把我气坏了。”

说着,他就身体力行,站了起来,绕过大而长的餐桌,走到严义宣身边。

严义宣还坐在椅子上,抬起头看着他。

“我上次说过我要收拾你,你没忘吧?”严义宣眯起眼睛。

纪翎轻笑着,覆上他的嘴唇,说:“欢迎,请赐教。”

两个人吻在一起,刚开始还比较温存,到了后面真的有赐教的意思了。

谁都不让,互相较劲,拿出浑身解数想让对方屈服。

口舌之间的纠缠完全挑起了欲望,空荡荡的餐厅里回响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纪翎太过沉迷以至于后来都已经忘我了,他离开严义宣的唇,亲吻他的下巴,逼迫他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子。

纪翎啃上严义宣的喉结,微微的刺痛让严义宣清醒过来,拉开他的大脑袋,说:“不准留印子。”

纪翎笑了,张开手臂大力抱了他一下,说:“我们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