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翎摸了摸下巴,说:“有点意思。”
如果真的合作成功,严义礼的地位会攀升很多。
严义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神情很复杂,他说:“刚才严义礼其实说的是对的。我确实有私心,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一定要阻止下来。”
纪翎淡淡笑笑,说:“你敢保证你和严义礼换个角色,他肯定也是这个反应。大家都是商人,谁比谁高贵,都是条件反射会思考自己利益的人。严义礼几次三番用公司大义逼迫你,让我觉得很神奇。”
严义宣终于也笑了。
他笑起来,立刻就显得柔和了许多,他静静地说道:“你说的对,大家都是商人,本质都一样。”
他冲纪翎扬扬手里的杯子,说:“为商人干杯。”
纪翎从善如流,也举起酒杯。
“其实我明白严义礼更多的是虚张声势,我好歹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在道义上不占理。他需要一个借口,名正言顺的师出有名,所以总说我不为公司着想。”
纪翎忍不住提醒:“你别被他带偏了,你这个哥哥搞起舆论攻势来,一套一套的。”
严义礼还曾经在媒体上为自己造过势。
严义宣继续笑:“我自有分寸。”
他虽然笑着,但眉眼间早就有了倦色,毕竟他工作了一天,回来又遇上这种事,饭也没好好吃。
纪翎有点心疼,但是他更加担心别的事,他想让严义宣给他交底,能让他心里能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