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段青泥轻声笑了起来。他拍了拍玉宿的手,道:“记得上酒馆那天,咱俩好像聊了不少。当时我说,最想要的是……”
“自由地活着。”玉宿淡道。
那天他们交谈的内容,虽是以醉酒状态说的空话,他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是啊,可我现在不自由。”段青泥仰头望天,道,“不管飞到哪儿,都是关在笼子里……本质也没有区别。”
祈周说过,他们都是推主线的棋子——通俗的形容,就是一串填补空缺的数据。段青泥被强行压在这条线上,没有过去的记忆,也看不见将来,如此麻木地走下去,随着漫长的时间推移,终究会被剧情的支配抽走自身的灵魂。
段青泥不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但他不论做什么,都有一套专属自己的原则。
“玉宿,可能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段青泥回望着玉宿,尤其认真地道,“你就当我好胜心强,旁人越不让翻的东西,我掘地三尺也要将它找出来。”
玉宿想说,这不叫好胜心强,是纯属作死。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作精凑一起,作天作地不怕死,谁也不比谁高贵。
“说起来,你那天玩骰子作弊。”这不,段某人闲着也是闲着,又开始没命地作死,“是不是也欠我几个故事?”
玉宿板着张脸,保持沉默。
段青泥:“你的故事呢?”
玉宿还不说话,继续装没听见。
“算了算了,我找欧璜他们喝酒去了。”段青泥觉得没意思,这人总是闷闷的,一点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