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汐点头赞同,这样站着说话,她没事,但是太后可不成。县太爷见珍汐点头,忙叫人将几人领到了內衙。
“请坐请坐!”县太爷客气的说道。待珍汐和太后落了坐,他视线落到站在两人身后的图坦和蒙根,刚刚没有注意,现在认真一看,心里不禁一紧,就这护卫,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
“不知贵人贵姓?”县太爷放轻语气问道,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
珍汐眼睛一转,勾起嘴角回道:“艾。”反正她是爱新觉罗家的准媳妇,说姓艾不算欺骗。
县太爷一听,身子一顿,细细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他抬手擦了擦,语气更轻的问道:“不知是哪位爷?”
珍汐上勾的嘴角僵了一僵,视线往县太爷身上扫过。这人是不是太配合了?她轻轻的眨眨眼,笑的一片自然,语气轻乎的反问道:“你说呢?”
县太爷见珍汐的神态,愈发肯定这位是哪位阿哥了,他看了看珍汐,在心里默默的揣摩,眼前的男子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现如今也就只有一位皇子大概这个年龄了。
县太爷面露恍然,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十四爷,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十四爷海涵。”
‘咳’一直装金子的太后忍不住轻咳一声,带笑的眸子看向珍汐。珍汐嘴角不禁一抽,见到太后的目光,向她轻眨了几下眼睛。
视线转到眼前的县太爷,珍汐不承认也不否认,而是开口说到正事:“大人,今儿这事原本与爷无什么干系,不过既然碰到了,爷也不好不理,你将这事审审,爷倒是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县太爷赶紧应了,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翠:“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翠听到问话,细细的将事情一一道来:“奴家是庄户的女儿,一日外出碰到了陈员外家的独子,后来他便到奴家家说要纳奴家为妾,奴家父亲从小便将奴家视若珍宝,且家里并不穷困,父亲便拒绝了,可是不料那陈公子今儿直接将银子扔到奴家家里,然后就叫人将奴家给抓了去,奴家寻着他们一个不注意,便跑了出来,正好碰到恩公。”说到恩公的时候,她看了看珍汐。
县太爷听完愣了愣,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暗道一声不妙,这女子居然就是早晨来伸冤的李庄户家的女儿!珍汐见县太爷神色有变,将李翠的话想了一遍,抬眼看着县太爷问道:“大人,今日难道没有人到衙门伸冤吗?”
县太爷身子一抖,用右手擦了擦汗水,眼神有些闪躲,珍汐见了,拖长声音‘恩~’,县太爷立即磕磕巴巴的答道:“有,有。”
珍汐端起茶案上的茶杯,小口喝了几口后,这才看向一脸紧张的县太爷:“那么,”珍汐抬眼:“可有人告陈家公子将自家女儿抓了去。”
县太爷哆哆嗦嗦的点头,珍汐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啪’的一声在房间散开,县太爷忙跪了下去:“爷恕罪,下官立即就捉拿陈公子。”
“哼,”珍汐冷哼一声,“这会拿了,爷走了又放出去吗?如果是这样,你也别忙活,就让他在家里好好享享福。”
“不敢,下官不敢。”县太爷跪在地上忙道。心里暗叹,这十四爷恐怕不好糊弄。看来只能弃卒保车了。
珍汐也不管他有什么想法,对着他摆了摆手:“还不下去,怎么,这么点事,还要爷亲自动手?”
县太爷赶紧的下去了,下去之前命人将珍汐她们领到了客房,吩咐下人好好伺候。
珍汐打发了衙门的丫鬟,扶着太后坐到衙门的院子里,图坦和蒙根站到一边。这院子视野开阔,风景也好,最重要的是,说话不怕有人在暗地里偷听。
“阿奶,您看这事?”珍汐问道。
太后笑着拍她的手:“你不是想好了吗?既然碰到了,自然是不能姑息,哀家可不希望咱们大清的百姓有这种父母官。”
珍汐点头:“这事细细一想便知道,这县太爷定是和陈员外家有来往,不然那时衙役也不会一见面就将我们押到衙门,而且李姑娘的父亲在衙门伸冤这事也被压了下去,可见他定是收了好处的。”
说道这珍汐不禁冷笑:“今儿开始的时候,这县太爷明显没有想到李姑娘就是李父的女儿,直到李姑娘说出自个身份的时候才明白。可是在不知道李姑娘身份之前,这县太爷依旧向着陈公子,衙役见到我们时不听我们辩驳直接将我们送到衙门,可见,这抓姑娘的事,显然是常事。”
太后听了,一琢磨,也就意会过来,不禁狠狠的道:“这人决不能姑息!这事你看着办!”珍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