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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睢微微俯身,他将逢时那两只乱动的手按在了地上,随后皱着眉观察着那个漂亮的牙印,紧接着又忽然低下头,嗅了嗅他后颈上的气味。

标记是刚刚留下的,信息素的味道还很浓郁。

他眯了迷眼,而后很轻地一挑眉:“白檀?林封尧?”

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答案:“赫利俄斯最忠诚的狼犬,他看不上你——还不肯说吗?你让谁睡了?”

逢时此时却几乎已经泄了气,他的嘴唇微张着,但他却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我他妈问你话呢?你他妈和谁睡了?”逢睢的耐心告罄,下一刻便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而后将他的头拽离了地面,“哑巴了?你他妈说话!”

逢睢约莫着只等了他三秒钟,随即便不打算再等了,他手上使了狠劲,然后接连好几次狠狠地将他的头部往瓷砖地面上摔去。

一开始逢时只听见了一声闷响,而后眼前徒然一黑,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又是第二声闷响……往往是还未感觉到疼,第二声闷响便仓然而至。

他很希望自己能够痛快点晕过去,可是他却并没有。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与此同时,公寓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紧接着入口处传来了一声来自少年的惊呼。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