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兴师问罪
简直像是恶人先告状一般的不讲道理。
气氛沉凝着僵持在那里。
江景行以为是风雨欲来的压抑宁静, 谢容皎则在出神地徘徊两难之间。
大步踏进小院的谢容华披风一角掀起流动的风, 打破院内几近凝固的氛围。
她指尖夹着一张传讯符,凝固的暗红血迹在黄纸之上勾绘而成的纹路给人以心惊肉跳之感,谢容华声音沉沉:“优游那边的传讯符。”
是出了很要紧的事情。
这是谢容皎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
若非是要紧到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 谢容华绝不会这样正经以表字“优游”来称呼陆彬蔚。
江景行亦然品出谢容华称呼里带着的玄机, 他顾不上计较昨晚醉酒的事, 从谢容华手中接过传讯符弹入一缕灵力。
陆彬蔚中气不足的声音透出符纸,却如晴天一道霹雳, 平地落下惊雷般有力贯穿在场三人心脏,将他们震得久久无言。
谢容华最先开口, 简洁有力:“眼下不是哭倒霉的时候, 其他话不用多说, 优游传讯符中有两个要紧的消息:
一为国师成圣,受控于摩罗;二是摩罗对九州的布局已成。”
她是战场上统领兵马统领贯了的人物,权衡局势以后下决定不过是电光火石间的事情:“我回北疆防着北荒有小动作,江景行你去南蛮。”
依陆彬蔚的说法,国师的圣境修为只怕不在江景行之下, 不是摩罗的花架子可比的。
他虽说不能打, 但是陆彬蔚能算, 九州未必能找出一两个比他算得更准的。
说罢谢容华风风火火转身出院门,想牵着门外她那匹正掀着蹄子踢土的追风驹前往北疆。
谢容华回凤陵城时,凤陵城万物俱备,自然不消她准备打包多少行李,一人一刀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