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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庭柏气得心肺肝一起疼,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勉强维持着仪态不至于到跳脚的地步:“谢容皎,你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多谢九州流传的谢家世子重礼的传言,谢庭柏仍然对谢容皎抱着点那么不切实际的希望,认为他是在一堆歹竹中长出的一根凑合能看的好笋。

若是谢容皎愿意出来和他诚心诚意道个歉赔个礼, 这事或许还能有商量的余地。

谢庭柏的盘算两边打得哗啦响, 心中不忘悲怆叹气, 认为自己为维护家族的兴盛绵延,让自己尊严受到莫大委屈,做出顶天的牺牲。

陶醉在自我感动之中不可自拔。

谢庭柏陶醉着陶醉着,没注意到谢容皎始终没有出来这一事实。

谢容皎他昨晚被江景行闹腾得晚,统共没合眼补眠多少时间,今天一大早的又被谢庭柏吵醒。

修行者也是会在这样高强度的夜间运动且得不到足够休息的情况下猝死的好吗!

他刚刚带着倦意搭上眼睛,嘟嚷了一个“吵”字,江景行心有灵犀般的为他设下隔音阵法。

江景行抚过他被解开,如锦缎流水一般淌下的长发,在他耳边低语道:“阿辞你放心睡,有我在。”

于是阵法加持之下温暖如春,气氛也很春意融融的房间中,谢容皎复睡倒在江景行怀里。

于外面吹着冷风自我陶醉的谢庭柏如在对比鲜明的两个世界。

冷风吹醒了谢庭柏如喝了陈年假酒的头脑,也吹凉了他的心。

原来自己的一番好意,一片长辈对晚辈的谆谆爱护之心,谢容皎他并不领情。

果然,歹竹丛中,是出不了好笋的。

谢庭柏在这个寒冷天气里热血上涌,咬牙切齿地准备打碎阵法冲过去厉声质问这个没教养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