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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真想连虚静观的大门都迈不进去吗?”

谢桓僵住。

他和江景行两两对视。

一个愤怒咬牙心有不甘,另一个笑容满面诚恳无比。

谢容皎适时出声打破这份尴尬:“阿爹,师父的那盏魂灯我取了回来。”

谢桓下意识回了一句:“挺好,总算不让我担心他蹦着蹦着就把自己蹦死了。”

江景行勉强道:“那您操心的可有点多啊。”

换在以前,八极剑可能就往谢桓面容上招呼过来了,绝不会像现在江景行这样的勉为其难。

谢桓一乐,忽然发现这桩情缘后面的一件大好处。

他心下暗爽,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摆手道:“毕竟喊我一声爹,应当的分内之事。”

这下强颜欢笑的变成江景行。

谢容华憋笑憋到双颊染红。

谢桓扬眉吐气神清气爽。

惨的是谢桓没扬眉吐气过一天的时间,城主府上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真正的不速之客,不速到让谢桓怀疑要不自己是上辈子负债累累,要不是和谢庭柏之间有着迈不过的血海深仇,才会这辈子互相折磨,临睡向着月亮前许的最后一个愿望都是执着地希望对方明天嗝屁。

“伯父来我城主府有何贵干?”

虽说谢庭柏居于凤陵城之中,但早早和城主府分家,没事干当然也不会闲得隔三岔五来城主府跑一趟,从谢桓处喜提一口恶气堵胸口,半天顺不下去。

谢庭柏冷冰冰道:“听闻不辞回府,我来看看不辞。”

谢桓已经铁了心和他杠了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