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甲生生刺进掌心,硬是忍住眼中翻涌上来的酸意,尽力平稳着语调:“师父,你不说我没办法。但你做你的,我做我该做的。”
说罢谢容皎转身回房,贴心地不给江景行任何垂死挣扎的余地,让江景行免去一桩因为美人在前管不住自己舌头,当真祸从口出的大祸事。
次日是崔老爷子的寿辰,四处张灯结彩,树枝上挂着绸缎扎着的各色花朵,形态栩栩,宛若鲜花,甚至于花蕊半舒之时,有事先洒着的香露仿草木清香。
总之是一派繁盛富丽,瞧着让人不禁心生欢喜的局面。
贺礼一件件流水似被侍女如流莺出谷般清声报上来,晚辈簇在老爷子面前说着一句句讨喜话,时不时和这个世家少主,那个宗门大弟子应和两句,确实是满座衣冠,往来皆贵。
等侍女唱完长长一串单子上的贺礼,崔老爷子抚须而笑:“我崔家侥幸承了先祖几分遗泽,得以传下一件白虎故宝,虽说是得不配位,但白虎故宝实为决一地生死的紧要之物,便由我崔家代代代为看管。”
台下一片赞崔家高义,崔老爷子谦虚自省的赞美声不绝。
江景行仿佛带三分讨好般对着谢容皎道:“我听闻过崔家掌着一件白虎故宝,不过他们素来捂得严实,竟是一丝口风不肯露的。怎么,我听着崔老爷子那口气像是要拿出来赏鉴赏鉴?”
谢容皎显然记着昨天的事情,不太享用江景行的小意讨好,只略略点头表示听到,对着李知玄道:“我也有听闻过此事。白虎骸骨镇在佛宗地基之下,而白虎遗留下的一件故宝,如镇灵珠于玄武,长明灯于凤凰,被崔家所掌。从前崔家没拿出来过,我一直以为传言不实,今日或可有幸一见。”
结合千百楼主一番话,谢容皎合理怀疑摩罗对付佛宗是冲着佛宗地下的白虎骸骨。
玄武骸骨远隔万里都被摩罗辣手给祸害了,没有放过家门口的白虎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