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谢容皎听不出这层意思。
盘桓在心里许久的话被他借着心火吐出,他顾不得那么多零零碎碎的心思,冷笑道:“只怕你活不到那时候。”
不是?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时候和谢初一陆悠悠学的把嘴磨得那么毒?
谢容皎索性借着这股势头一吐为快:“难道我日日夜夜担心,将近日往前发生的事情翻来覆去想,生怕自己漏了一星半点要紧的信息活得很痛快?”
江景行无言。
两人良久相对沉默,天地旷静,唯独余下风吹树叶的刷刷声,偶尔间隙中掺上几声有气无力的蝉鸣和不知名鸟叫声当调剂。
谢容皎抬起乌浓长睫,眼里有点湿漉漉的,像是刚化开的冰雪,没了清冷坚硬的外表,透出甚至可称得上是好欺负的柔软内里。
配上他那张可称得上秾丽一词的面容,贯来的冰美人这般反差鲜明的作态,江景行险些把持不住自己,忍不住想把他人搂进怀里柔声细语哄着,吻着他眼角止住冰雪消融趋势,往那儿再添上片动人绯红的冲动,哪怕是谢容皎想要自己心肝也能当场掏出来给他。
他差点想直接封了自己舌头,免得真在一双眼下自甘认输,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谢容皎声音微涩:“师父,你想我开心,我更想你好好的。”
听你和千百楼主的话,让我怎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