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就淹没在言官唾沫和奏折中,死后的谥号吵来吵去没什么结果,但眼看着是不会比他哥怀帝的中庸谥号出彩多少。
怀帝的谥号江景行功不可没。本来他将江家满门抄斩镇西军已是怨愤沸天,险些连西疆也不想守,直接转头打到镐京来。
江景行没入圣境之前在外漂泊居然有惊无险没被通缉到,未尝不是满朝文武顾忌着得安抚住西边镇西军,有心放他一马稳住局势。
等怀帝死在江景行剑下后,人人自危,尤其是掺和到江家一事的人,简直吓破胆子。
没吓破胆的头疼着圣人和镇西军,连本来板上钉钉太子之位的怀帝嫡长子姬煌都被撸下来换成与江景行无恩无怨的怀帝幼弟,哪里还敢给怀帝起个美谥?
怀字还是老臣据理力争撞了几回柱子来的。
江景行扬声道:“阿辞,差不多听够可以出来了。”
那是和他先前每个字都暗藏玄机,冷不防出来个暴雨梨花针扣你一脸的语气截然不同的纵容温软。
亭檐上挂着的灯笼似是刚被添了盏鲛油,照得更亮堂透彻,竹丛里转出个红衣的人影。
正是谢容皎。
几年前,周煜不羡慕谢容皎和姜长澜这等天之骄子。
是是是,他们想学什么有人前仆后继给他们跪着送上旁人几辈子求不来的一本本功法秘籍,一件件神兵利器,大乘的先生在他们那里不值钱。
但他周煜的天赋何曾比这些人逊色半分呢?他自己摸索着,虽不免坎坷,也能走得很远,自打出生,他的根骨资质已为他铺好一条平顺的通天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