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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疼痛在他脑海内翻腾,一时间周边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脑海内一根针般猛刺而过——

仅是一瞬间。他们抱着脑袋连叫声都还没发出口,便茫然停了下来。

祁曜半睁开了眼睛,对视着眼睛发红的萧纪凰,他攥紧了萧纪凰的手,用尽了全身的能量去安抚他。那一刹那,像是清风拂过荒芜的草地,大雨浇灭了烈火,然后荒芜变成绿茵,灰烬在烈火中重生。

萧纪凰抱着祁曜,张着嘴,感受着脑海里这神奇的安定,他眼里茫然一片,眼泪却忍不住汩汩地流出。

祁曜张嘴想说“你别哭啊,哭什么?”,却发现已经不能控制身体了。他静默了一会。

【主脑提醒他:能量值过低,自动移除身体控制,请选择返回中控区,或选择睡眠模式】

祁曜没回应,他的视线还看着萧纪凰。他想,我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

“师父,师父,顾卿云,你别…你坚持一下,就一下好不好。”他的唇猛地靠近,毫无章法地在祁曜脸上,唇上仓皇地舔着,舔舐着他脸上的鲜血,像一只不知所措地小狗,无措地想要挽救主人。

祁曜忽地想起了见面的第一天,萧纪凰迷茫的眼睛看着他,问他:

“我是谁?”

山興“我的倒霉徒弟,你不叫萧纪,你叫萧纪凰,凰是天下之王。”祁曜的唇动了动,他的眸子缓慢地,极其缓慢地,像含着无限未尽之意般,慢慢合上了。

国师英年早逝,说来好笑,和他这经天纬地的一生相反,他死于一场风寒,呕血而亡。

几年之后萧子钟还记得,那日分明还只是初秋之时,他却觉得这一夜冷的如同寒冬腊月,朔风刺骨。

第二日不啼鸟带回了陈阿秀的消息,信上句句加急。萧纪凰还坐在那冰冷地房间里,华西骏来回走着,快把鞋底蹭出火星子了,他朝他吼道:“你清醒一点,你这种样子让国师在九泉之下何安?”

萧纪凰怔怔地坐着,就像还没从这一切中回过神来。

桩桩件件交织在一起,华西骏也理解他的悲戚,却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气地肝都在抖,他道:“你想想若是你师父还在,他会怎么做?你对得起你师父的教诲吗?你忘了他想要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