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简闻,当时简闻在场,听到淳乐水说程齐桥给他端了酒,而且程齐桥还点了头。

程齐桥无法否认。

“当时我亲眼看见淳乐水把你给他的酒和他手边的酒换了,”宋含章内心颇有点一言难尽,喝下这杯酒还是他自找,“然后递给了我,我在那杯酒之后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东西。”

“那万一是你之前……”

“之前我喝的酒都是随手从会所侍者手里拿的,下这种药不应该这么没有目的性吧?”

“我……”程齐桥找不到借口,我了半天急道,“你没有证据!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爷爷!我只是看他没酒了顺手帮他拿了一杯而已。”

程老爷子自然还是偏向自家人的,他甚至摆出了长辈的架势:“这只是你的猜测,如果是我们家齐桥做的,那你怎么解释齐北在你的房间里?”

“呜!呜!呜!”

“您提醒我了,”宋含章放下交叠的双腿,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齐北身边屈膝蹲下,取下他嘴里的湿毛巾,冷声道,“你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嘴里长时间塞着毛巾,齐北的下半张脸又酸又胀,取下毛巾之后一时半会还合不拢嘴。

但他被宋含章盯得背脊发麻,身上被皮带抽出来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急切道:“我知道我知道,是程齐桥,我看到他往淳乐水的酒里下的药。”

他说完姿势扭曲地把背后的手往宋含章面前递了递:“宋、宋少……我错了我错了,帮帮忙,帮忙解开一下。”

宋含章纹丝不动:“然后呢?”

“什么、什么然后?”

“然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