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帮着炒菜,陈亦辞就坐在灶台前生火。
两三个菜出炉后,陈亦辞往灶火里夹出一块木炭正打算退火时,只见左逐小心抱着猫走进来,隆重得像是举着什么无价之宝。
陈亦辞倒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小心翼翼的左逐,不由得笑出声:
“不用这么小心,他在村里野惯了,也就在你怀里乖乖的,出了你怀里战斗力能打过村里两只野狗。”
左逐淡淡抬头:
“抓伤过你吗?”
陈亦辞伸出手:
“那当然,刚生下来那阵,还抓过我两道疤呢。”
他在手肘处比了比,白皙细嫩的手臂已经不见疤痕了:
“现在已经消了,大概就在这里,这个位置,有两道。”
他摸了摸左逐怀里大肥橘的头:“你别看他现在这么大一只,刚出生的时候就是只小小猫,我没防备着,他上来就是一爪子。”
五毛伸出脑袋享受陈亦辞温柔而力道刚刚好的抚摸,突然感受到一阵带着凉意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他缓缓抬起眼,对上一双冰雾色的眸子,抱着他的人不带温度,轻轻发问,像是冒着寒气:
“是吗?”
陈亦辞没有察觉,点点头,继续毫无察觉的火上浇油:
“是啊,不过没事,打了疫苗,当时可疼了,差点半只手没抬起来,别看那么小一只,战斗力还挺吓人。”
五毛用自己敏锐的第六感打包票,面前他怀里的温度,在陈亦辞说完那句话后,直直降了01度。
左逐收回眸子,蹲下身子,轻轻把四脚抖成筛子的五毛放在地上。
他收回手时,用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
擦手的姿态仿佛是在预备做手术的医生,冷酷决绝道:
“晚上剪个指甲吧。”
陈亦辞挠挠头,从他擦手的动作里看出了满满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