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勃然大怒,斥道:“竖子,妖言惑主,其心可诛。将军,请斩荀谌,以正忠义。”
荀谌反唇相讥,斥道:“汝这厮心中有鬼,便看所有人皆为逆臣。汝一意孤行要仓促出兵,居心何在?是否想里应外合,葬送我河北大军主力?”
逢纪、郭图皆眉头紧皱,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议政论事,有争议分歧是十分正常的。道理不辨不明,大势不讲不清。可是现在互相污蔑对方为叛逆,这已经超出了争论的范畴。或者说,河北文武已经有人在想投降关西,不然不会有这种言论。
这点对比关西便能知晓,若关西文武探讨如何平定河北,文武大臣有所分歧,但绝不会互相污蔑对方暗通河北,想里应外合。
比如贾诩骂荀彧不忠,勾结袁绍。荀彧反唇相讥,说贾诩是袁绍内应,居心不良。这种情况想想都滑稽。
但在袁绍面前,这种情况却堂而皇之的发生了,而且所有人都在认真思考其中可能性。
袁绍再迟钝也知道不能让任由这种言论继续下去,否则将会动摇殿内所有文武的信念,给百官心中种下思乱的种子。
于是袁绍愤而起身,说道:“都闭嘴,将此二人杖责三十,赶回家中!”
随着两人被侍卫架出大殿,袁绍方才与文武暂停欢庆,商议应对之策。袁绍问道:“如今张瑞与袁术战于淮南,卿等以为吾等当如何处之?是战是守?”
一直是文臣发言,武将一列不甘沉寂,袁绍外甥高干起身,说道:“是战是守,不应只关注于吾等,亦应视敌形势。若敌众守卫森严,吾等纵起大军亦难克险隘。不如起兵攻魏国、赵国,以试敌军虚实?”
逢纪点头,说道:“张瑞天资神武,军威严肃,于天下鼎沸之际,横扫诸侯。贸然举兵与其决战,的确并非良策。尤其吾等尚不知淮南形势如何,若其已获大胜,而吾等出兵远阻,恐有倾覆之忧。”
袁绍沉吟片刻,说道:“若如此,便令颜良、文丑各领兵万余,进攻魏国、赵国,尽复冀州之地。若敌军空虚,则继续进军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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