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哪怕心里对自己恨得要死,为了活下去,也得对他死心塌地唯命是从!
他像是诉苦般道:“我哪里敢为了合欢宗和白家作对?白兄不知,和白家作对的不是我,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
白家家主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再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为合欢宗求情的书信确是楚渊亲手所书。
他口中的二儿子再不成器,难道还能夺过楚渊的笔模仿楚渊的信?
楚渊声情并茂道:“唉,说起来家丑不可外扬,倒让白兄见笑了。我那二儿子痴迷于合欢宗送来的炉鼎,竟是被迷住心窍,什么都不管不顾。他是我亲子,又是楚家少主,我为人父亲的能怎么办?少不得依了他些许。”
这番话和楚渊屡次向楚佑下毒手的作为一对比,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引人发笑。
叶非折险些没绷住笑出声,而他身旁楚佑沉沉不动如冰雪。
就好像楚渊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楚佑既不会为他失落恶心,也不会被激怒发狂。
仅此而已。
白家家主不言不语,握住茶杯的手更紧上两分,显然是未释怀。
“佑儿——”
楚渊向楚佑招招手,亲切得仿佛真是个慈父:“此事是你做得不对。白家与我们是什么关系?合欢宗又算什么东西?日后断不可因为一介炉鼎之流和白家为敌,快过来给你白世伯陪个不是!”
楚佑不见波澜,白家家主倒是快被气笑了。
他真不知道楚渊搞这么一出,是在侮辱楚佑,还是在侮辱自己。
他年纪长,在楚渊一通操作下尚可气定神闲坐在原地,他的长子白若瑾可忍不得这许多。
青年红着眼睛,不顾两位家主在场,手中□□气势汹汹一挽枪花,冲着叶非折而来:“就是你这个混蛋害了我弟弟?”
叶非折面无表情:“虽然但是,害你弟弟的人不是我。”
原主那时候还躲在合欢宗里兢兢业业地修炼。
他还在自己所属的世界里四处招摇,拉仇恨拉得十分快活。
合欢宗宗主亲传做的事,关他叶非折什么事?
青年冷笑,枪势不止:“不是你从中作梗,父亲早为我弟弟讨回公道,不怪你怪谁?”
说罢他枪尖直取叶非折的面门!
叶非折站在原地,不避不让。
依这个势头,他那张美人面孔恐怕是要被青年捅出个血窟窿,命陨当场。
系统十分歉疚:“是我不好,害得你如今修为全无,对白若瑾这种小人物也要受气。”
叶非折惊诧:“是什么给了你我打不过白若瑾的错觉?我如今不像初来乍到时无法动弹,凭我神魂,楚渊暂且不提,对付十个八个白若瑾还是不成问题的。”
系统语塞道:“可宿主你看上去毫无还手之力,十分柔弱可欺。”
“哦这个啊。”叶非折不以为然应了一声,扫过楚佑:“楚佑戒心太重,我表现出来的特异之处已经够多,在他面前表现得菜一点,容易得到他的信任。”
他的眼睛生得实在够好。
哪怕是无情一瞥,望在旁人眼中,也像是惊鸿扫过秋水,落花跌在心中,从而心动神摇,自认了多情。
意想中的血光之灾并未发生。
关键时候,楚佑向前一步,将叶非折护在背后,拦住白若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