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添财的理解里,身子不好除了生病就是体虚。那就最简单了,好好补补,炖汤做好吃的,吃食上到位了,休息足了,那就能把身子慢慢养回来。最好能弄些药膳回来,药补不如食补,把赵言修和宋小宝的身子调理的棒棒的,杠杠的。
赵言修扯了个笑,即使他脸色苍白,身子虚弱,可他这么一笑,楞是笑得有点动人心弦。宋添财站在床边被赵言修这个笑容狠狠的撞了一下小心肝,他暗道:好在赵言修是个男子,这要是个女子,还不得倾国倾城,祸国殃民啊。
摸摸自己的胸口,宋添财好笑的摇摇头,他想这个干嘛。样貌是爹娘给的,赵言修这样子也算天生俊帅难自弃,他羡慕不来的。再说,他也不差嘛,好歹也算斯文书生一枚,曾经媒婆也快踏断宋家的门槛了。
赵言修却是一听宋小宝也有事,立马着急了,开口道:“大哥,小宝这么了?要不要紧,是不是我传了病气给他的。这可怎么办好?他那么小,要是生病了得多难受啊。”
宋添财赶紧摇摇头道:“不是,言修你别瞎想。小宝就是发了点热,已经大好了。都是我昨天带他去看灯,吹了风。大夫说,咱们家屋子里火盆烧的热,孩子乍一出去就受不了了,和你没关系。再说,你发烧却是上次大病之后身子有些虚,也怪我大意。没想到这些,让你吹了冷风,着凉了。你可别把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孩子小,身子弱,是我们大人没带好。”
赵言修太实诚了,这传染的话题最是敏感。要是他是那些护犊子的父母,那还不得怨怪上赵言修啊。就如陈桂枝和宋大山,赵言修和宋小宝同时生病,这是他们没有感染这种概念,不然宋添财也不敢说他们心里就一点没介意。
他得赶紧打消赵言修的这些念头,不然,真给他娘信了,这不是破坏家庭和平因子吗。再说,他可不能让赵言修自责,这个小弟宋添财算是看出来了。什么委屈伤痛都喜欢憋在心里,是个开不了口诉苦的人。
赵言修和宋小宝都要吃些清淡些的,宋添财去鸡窝里抱出个老母鸡,宰了煨在了锅里。又在家里找了半天,弄了几个萝卜出来,切成细丝,滚了热油,放了调料,拌了一盘子萝卜丝。想想,又给宋小宝和赵言修一人冲了碗鸡蛋花。
宋添财记得前世他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爷爷奶奶就会给他冲这鸡蛋花喝。虽然他说不上有什么好处,但就觉得应该是很补的。不过,这东西要趁热喝,鸡汤熬着打算晚上给他们吃,现在却是用两个托盘,端着大米粥,萝卜丝和鸡蛋花去给宋小宝和赵言修吃。
先给宋小宝那儿端去,到了门口就被陈桂枝接手了。这次宋小宝生病可吓坏了陈桂枝,事事亲力亲为,就怕又有那边不到位,亏待宋小宝。宋添财瞧着有些憔悴的陈桂枝开口道:“娘,大夫说了,小宝已经没什么大事了。你也不要多担心了,以后我们大伙多上心些就好了。我熬了鸡汤,等会你和爹一人吃一些。小宝病了,你们可不能再病了。”
陈桂枝点点头道:“娘知道了,呆会就让你爹去盛。对了,言修这孩子没事吧,还是上次没养好,他身子才这么虚。等过几天,我让你爹每天杀只鸡给言修和小宝补补,好好的养养他们的身子。不然,开春乍冷乍热的,他们这个样子可叫人放不下心来。”
不得不说,陈桂枝和宋添财不愧是母子,病后处理后续都神同步。宋添财像找到知音般道:“娘,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也别老说吃鸡,也要弄些鸽子,鳝鱼什么的过来,给他们换着吃。把身子养壮了,以后就不那么容易生病了。”
把饭端给赵言修,监督他吃完之后又喝了两大碗药才让他睡下。这一晚宋添财不放心,干脆在赵言修的屋子里铺了张铺睡下,晚上起来看了三四次,确定赵言修没再发热,才松了口气。
等宋小宝活蹦乱跳了,赵言修也没事了。不过,心有余悸的宋添财和宋家老夫妻,可算是看牢了这两个人。家里的汤汤水水就没断过,陈桂枝更是改良了她的姜糖水,现在下锅熬的都是半锅姜三碗水,连糖都不放了。喝的众人愁眉苦脸,特别是赵言修,有事没事就被宋添财拉着灌一碗,都快把这当水喝了。
而宋家茶摊子也重新开业了,林小满按时来报道了,告知宋添财藕田那儿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放苗了。早先林小满和陈大石就已经把那十五亩泥地的地契给宋添财送来了,还找人挖深了,引了水,只等开春就开始放鱼和藕苗了。
而陈大石也不准备打猎了,除了自己家的田地,时间就都耗在了藕田上面。他和林小满过年也没闲着,从山上砍了些竹子回去,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把这藕田边上都围了一米多高的围栏,既防着熊孩子们冒冒失失的跌进去,也是以防万一以后会被人使坏。
宋添财去那儿看过,十分的满意,深觉自己找对了人。瞧着陈大石和林小满的用心劲,宋添财都在考虑是不是再给他们分些红利,好好的犒劳犒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