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清楚地知道,疏长喻其人,做事有多干净果决。
景牧能想象得到自己要经历什么。
说着,他便转身要出去。
刚走了两步,疏长喻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景牧?”他嗓子有些哑。
景牧的脚步顿住。
疏长喻此时的语气,竟让他觉得有些虚幻。
没有冷漠,也没有暴怒。那声音的不敢置信中,隐约还有些疏长喻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
肯定是自己听错了。
接着,景牧便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下床声。但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哼,和一声人摔落在地的闷响。
景牧连忙回过身去。
便见疏长喻白着脸色,裹着被子摔在床下。那素白的脖颈肩颈处,尽是昨夜疯狂后的痕迹,这么看着,竟是十分的惨烈。
昨日夜里,疏长喻没有意识,他也是失了理智。
景牧连忙两步上前,一把抱住疏长喻,便将他抱回了床上。
“可有摔着,少傅?”景牧眼都没敢抬,垂着眼问道。
“……我的衣服在哪里?”他听疏长喻低声问道。
景牧连忙去一边将他的衣衫拿过来。
窗外隐隐有嘈杂的人声,疏长喻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二人此时已不在直隶总督府,而是在不知哪出的一个客栈中。
片刻,疏长喻盯着他,哑着声音,滞涩地问道:“景牧……昨夜,是你?”最后两个字,低得像气音,还带着一夜荒/淫后的沙哑。
景牧心头顿时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揉得紧紧的。他把衣物放在一边,坐在床沿上,抬手把疏长喻裹进怀里,将他的脸按进自己颈窝,不看他的表情。
“是不是你?”疏长喻却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景牧却通身一震,接着将他放回到床铺上,一声不吭,起身转头,快步地朝外走。
这下,疏长喻倒是愣住了。
“你上哪里去?”见景牧这就拉开了门要出去,疏长喻连忙扬声叫住他。他嗓子沙哑极了,一扬起声音,便感到了一阵钝痛。
景牧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少傅……。”疏长喻听到景牧闷闷地在门口说道。“……我自己走,您不要生我的气。”
疏长喻一愣,一时间他没有说话,门口的景牧也一动未动的站在那儿,顿时便陷入了一片空寂。
片刻后,景牧抬步便要出去。
“我生你什么气?”就在这时,景牧听到身后疏长喻沙哑中带着些柔和的声音。
景牧的脚步顿住,却站在那里,仍旧未转过身来。
疏长喻叹了口气。又道:“回来。”
景牧肩膀颤了颤,却还是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