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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疏长喻再睁眼, 是被太阳光刺醒的。
他皱着眉,恍恍惚惚睁眼, 入目便是一片陌生的帐顶。窗外照进来的天色,已经到了正午。
接着,他便发觉自己身上只披了件单薄的中衣, 躺在温软的被褥中。
疏长喻脑内空白了一瞬,紧接着, 昨日种种便都涌进了他的脑海。
昨日……那药效用极强,他浑身使不上劲, 挣扎不动,渐渐神智也脱离了。他仍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 便是柳思将他半拖半拽, 进了那宴会厅后头的卧房内。
自己昨日……中招了。
即将,自己便会被孙达志以此为胁迫,去坑骗朝廷修筑堤坝的拨款。
疏长喻心中顿时被羞愤和气恼充满——想他疏长喻已经不是个初入朝堂的青瓜蛋子了, 怎么……仍旧会被这低劣的骗局诓骗呢!
下一秒,不知为何,他脑中跳出的既不是父亲失望的神情, 也不是朝廷即将损失怎样一笔巨款, 而是……
而是景牧。
景牧知道了, 该当如何?
疏长喻平躺在被中, 也不知怎的,一想到景牧,鼻端便涌起一阵酸涩。
他抿唇, 闭上了眼。
这个时候,他突然不怕什么有害社稷,不怕什么办事不力,更不怕什么受人威胁。
什么国家社稷,没有他,自会有别人。天下之大,最不缺的便是有才能又有心思匡扶社稷的人。若是没有,那大不了就是改朝换代,可这天下,仍旧是这个天下。
但景牧不一样,景牧只有他。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在他床边响起。
那人停在他床侧,没有出声,用极轻的动作在床边放着什么东西。
隐约有瓷器与木桌面碰撞的声音。那声音极轻,像是放东西的人生怕将他吵醒了一般。
有米粥的清香飘来。
疏长喻胸中那股暴怒淤积得愈发深厚。他紧紧咬着牙,听耳边细微的声响,一声一声小心翼翼地传到他耳边。
下一刻,他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尽数挥落在地,睁眼怒道:“滚出去!”
紧接着,他便感到了身后某处的钝痛和酸软得几乎要散架的腰背。
接着,他便看到了吓得呆愣在床边的景牧。
……景牧?
疏长喻躺在床上,一时间也瞪圆了眼睛,面上连表情都来不及作出,就这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景牧愣了愣,接着露出了个小心翼翼的笑:“少傅,你……你醒了?”
疏长喻仍旧没有说话。
他看到了景牧敞开的领口处那几道鲜明的抓痕。那抓痕新鲜得很,一看便是昨夜留下的。
景牧看了他一会,嘴角露出了些苦涩的笑,接着低声道:“我……先出去了,少傅一会有什么吩咐,再喊我。”
他昨夜乘人之危,做了那样的事,他笃定了疏长喻不会原谅他。